" e! o g( O6 ^0 _* C- x/ s. z检察官在询问易有志时,他回忆称:“我看到有人把陶云和达子拉开了,我就准备走过去。我刚走过达子身边,就看到陶云转身拿了一根木棍朝达子头部砸下去。因为当时达子已经在我左后方了,我是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陶云拿棍砸他的,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有人去扶倒在地上的达子,所以我认为当时达子被棍子打的时候应该是站着的。”$ Q( e% [; N- y/ Q8 o
! M/ q2 E3 \ p3 X3 U2 I5 J经过仔细询问,承办检察官终于了解到原来是因为两名现场证人当时所处的位置不同造成了对达子被打时是站着还是坐着的不同结论。 ; N" M( u7 O- Z! I8 g 0 g& d7 O* N- }- c2 v ?$ }陈少强的视线良好,观看到的是全部事实经过,他的陈述更贴合事实本身,而易有志是因为当时自己站立的位置不能正面看到达子,只能用余光扫射到达子的大概位置,所以才有了达子被打时是站着的判断。! n5 R' \, i; g3 Q( d( C)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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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夯实证人证言的可信性,检察官还调查了两名证人与犯罪嫌疑人陶云的关系,有无积怨矛盾,是否存在诬告陷害可能性等问题。走访调查得知,陈少强系陶云的邻居,还是远房亲戚,易有志是医生,经常为陶云治疗,二人与陶云之间不存在任何矛盾。' @; T% a2 u; K; N5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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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要解决的就是达子头部表皮没有任何伤痕的问题。这也是陶云提出质疑、为自己辩解的重要一项。8 Z5 O' @6 d }- g% k. G6 @
8 K# g/ U( ?0 R1 g9 ]“正常人死亡头部受伤怎么可能没有伤痕呢?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是我那一棍子给他打死的呢?”这个问题涉及医学专业知识,检察官只能求助于法医。# ^7 w3 x3 K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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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子虽然表皮无伤,但头骨却有一道长达20公分裂痕。通过裂痕的特征,可以排除金属棍棒击打的可能性,而将凶器锁定在木棍类重物,因为不同材质的棍棒击打造成人体损伤的裂痕也会不同,所以鉴定认为,是木棍类重物击打导致颅内出血死亡的。”法医说。4 ]( A' d" f! A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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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有没有可能是达子在被拖回家的过程中头部撞击其他硬物导致的呢?”检察官继续追问道。$ n* b) [$ L6 `* @, [/ d* e
) [- S% `* p: K2 B- o“绝对没有这种可能。”两名法医说,“死者是被重物击打,还是倒地或者被人拖拽时形成的伤情很容易能判断出来,死者的头部伤情是加速伤,排除了自己倒地或者被人拖拽时碰到其他东西导致的可能性。” 7 [" \) X; P, G' n$ k# R9 T3 i. l, X3 j5 o' ~; i
“作为正常人的逻辑,我们也很难想象,头骨20厘米的裂痕,为什么头皮表层没有任何外伤呢?这在医学上是合理的吗?”检察官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E. K1 M# S1 o- N& {% s
& f5 x! ]# H. f. b两名法医回答道:“这个现象在交通事故当中时有发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死者在被击打的时候头部有垫衬物,比如,当时戴了帽子。” + \$ c8 W) {: g8 C! L' C - e4 D7 M& F& `7 @" H帽子,原来是帽子!承办检察官立即翻看了卷宗材料,小亚说,“爸爸出门的时候头上戴了一顶黑色帽子”。检察官立即再次询问两名证人,得到了肯定回答。他们说,达子和陶云发生争执的时候,头上确实戴了一顶帽子。 4 T+ J! L3 l8 l5 H4 a0 k9 t. r! J1 l0 F) L
检察官迅速联系公安机关,要求他们立即调取案发达子当天穿戴的所有物品并进行证据鉴定。第二天,公安机关就调取了达子当天戴的那顶黑色帽子。一周后鉴定结论出炉,帽子上提取到达子的DNA。& O- B& `8 l! Q! p: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