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乡土,永恒的情结制 [打印本页] 作者: 传播网编辑 时间: 2014-7-28 16:42 标题: 乡土,永恒的情结制 ——读刘学安短篇小说集《你说我是谁》 1 ?: _: s& x0 J/ ^ 3 p4 M0 Q R2 o' ^$ w- }1 S, s1 a1 |* O) I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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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9 g: n8 w/ a和刘学安初识于夏天省作协在徐州举办的作家读书班上,他憨厚朴素的外表以及他浓浓的沛县口音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又因为我们性格中有相近的东西,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却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 ^5 V* d' b; Q [7 o: h 5 [# t) O1 @. F! N$ p冬天时,刘学安把他新出版的小说集《你说我是谁》赠送给我,并一再叮嘱,要我认真读,然后提意见。我以前读过他的小说,有些印象,但拿着这部计24篇,洋洋洒洒二十多万字的小说集我还是有些紧张。这是他的第一部集子,有机会系统地认识他的作品,我很高兴,自然也会认真地阅读,可是,正因为是他的第一部集子,我才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K6 x0 j$ z' R0 [" c' s5 C H
, l4 d y+ [5 E- w我一直认为,书是作者心灵的出口,读书就是和作者的心灵对话,因此,只要读到打动我的文章或者让我渴望阅读的书,我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阅读,我渴望在阅读的过程与作者达到心灵的交汇。 " R' }' L0 \3 g E! `2 l. C8 T+ e3 K
通读刘学安的短篇小说集《你说我是谁》所收录的小说,我发现他存在着如下的几个特点:浓郁的乡土特色、深刻的社会现实、小人物大视角、令人回味的结局。虽然描述的只是一些很小的事件,但内容涉及却十分广泛,读来让人唏嘘不已,感慨良多! # O8 p4 h& S: ]+ ~9 r$ y# Z1 L! P. F j
我们都知道小说是一种通过塑造人物、叙述事件、描写环境来反映生活和表达思想的文学体裁。一篇好的小说除了要具备以上的条件之外,它还应该能激起人们的情感,牵动人们的情绪,让人们在阅读的时候有所感悟。农村题材的小说也一样,除了应对的风情、村事、乡情之外,还应展示农村生活面貌和农民生活状况以及普通人的快乐与忧伤,方言与文化韵味等,虽然这些并不是农村题材小说的终极意义,但是,它们却是构成这类小说的必要条件。我们写作除了抒发真实的情感,反映现实生活的美与丑,人性的善与恶,达到与读者交流,改变大家的认识也是我们的目的之一。 . Q( Q& l" f7 \ U4 ~3 K) R/ [9 S$ F5 ]$ A U0 I
我得说刘学安的小说带给我的并不是一种特别轻松的感觉,虽然他小说中的人物,就像生活在我身边的乡亲一样,近得似乎打个嗝都可以听到,但是,刘学安想要告诉我们的却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开放的农村也和闭塞的往日有着巨大的差异,尽管如此,农民的思想境界却未因此有太多的提高,自私自利者有之,愚昧无知者有之,甚至还有的保留着封建迷信的意识。比如:《铁锁的新婚之夜》、《二大娘的三十六计》《顺子媳妇的莺语婉转》等,这些作品从不同的角度反映了农村的现状。 3 u5 ~ ?0 z/ L! h2 j1 @7 Q9 L) a+ H3 D; k Z
在现代社会,钱在一个家庭中往往占着主导的地位,农村尤其,失去了钱就意味着失去了家庭权力的资本,农村人长期形成的观念是,家庭中只有掌钱的人是权力的中心,因为它决定着家庭的生活质量。《铁锁的新婚之夜》从表面上看,不过是农村新人结婚过程的片断,事实上它却是以两代女人(婆媳)之间不露声色的争斗为导火索,婆婆是传统的家长作风,像个集权的领导者,她要捍卫自己的地位,既便是新进门的儿媳妇把儿子铁锁挡在了门外,也不能使她动摇,尽管最后她做出了让步,却仍想方设法补回来。新媳妇彩凤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从小说之初她以“踢、抽、捣、爪”将丈夫几个贺喜的表兄弄得狼狈不堪地败下阵来,就可以想像她的泼辣、倔强和为了维护自己利益而不甘屈服的性格,因此,她后来为了不到三千元的磕头礼而不惜将自己珍爱的丈夫关在新房之外,也就变得合情合理了。《二大娘的三十六计》同样是一篇表现婆媳之间关系的小说。二大娘因为年轻时进过宣传队,所以表面上看,是一个外向、热情,很会做人,其实,却是一个处处设防,非常有心计的人,她为了掩饰自己丈夫的退休金不让儿子知道,不惜用起了贼喊捉贼之策。后来又为了平衡两个儿子与儿媳的关系,她甚至用起了离间计,让老大和老二的媳妇不明就里进了套。这篇小说淋漓尽致地将二大娘的小农思想和小狡黠表现出来。而《顺子媳妇的莺语婉转》中,我们看到的则是另一种现象。顺子和莺莺本该是一对和谐的夫妻,只因新婚期间的一些波折,给顺子的生理造成了影响,夫妻间的和谐被打破,而莺莺也由此从一个单纯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势利的泼妇,她毫无情义可言,甚至连她小小的儿子都不喜欢她,但也正是她的这种贪欲和无情为她后来的死亡垫下了基础。这是一篇悲剧,但这种悲剧本来是可以避免的,这里刘学安或许是想告诉我们,做人要有度,俗话说“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个人可以没有大爱天下之心,但是绝不能自私自利,贪得无厌。* {" z8 J( S$ r. y1 a% w
+ J2 W& e( w/ T& N$ C在农村题材的小说中,现代与开放和传统与封闭构成了两种文化之间的巨大裂痕。作为一种表现文化冲突的小说样式,两种或多种文化之间的距离构成了小说叙写的广阔空间,也设定了这一文化冲突的内在张力。《旷日持久的爱情》《常去河边的李梅》等篇章表现的最为明显。这些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的主题——爱情和悲剧。这样的事情在上个世纪的中国并不少见,本文的两篇小说都与父亲有关,那个时候父亲独权,母亲和儿女几乎就是父亲的棋子,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在这两篇小说中,一个父亲卑鄙势利、心胸狭窄,一个父亲愚昧无知、顽固不化,正是他们的独断专行导致了两家女儿的一生痛苦,一个因爱而疯,不知踪迹,一个因爱绝望,丧身水底。尽管这些小说反映的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可是在当今的农村,仍然时不时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只是,现在演变得更加复杂。当然,这些不只是为了说明农民的愚昧和社会的麻木,更是告诉我们,对于传统文化的坚守,不能过于僵化或一味求新求变,而要适应历史,与时俱进。, a1 P. g4 }' P& L
5 ?( D1 M3 \ c4 {: n随着现代化的深入和农村工业化的加大,叙述者的写作视域和写作态度就构成了当下农村题材小说越来越多元化的因素。很多作品除了具有浓厚的乡土气息和地方色彩外,也有很大部分伸向了城市,当然这里城市并非真正的城市生活,而是生活在城市。刘学安在这方面的描写更多地倾向于对走进城市的农民的关注和热爱,因为他生活在农村,深知农村生活的困难。那些从农村走进城市的人被称为农民工,为了改善生活状况,他们不畏艰辛,干别人不愿意干的活,吃比普通人更简单的食物,但是他们毫无怨言。这样的作品有《哥是妹的根据地》《等你到天亮》《儿子要吃哈密瓜》,如果说他们尚停留在普通农村人的吃喝拉撒上,而《开会看报的任高翔》《你说我是谁》《总是凭窗北望》《风吹草低见牛羊》则上升了到了另一个层次——官场,尽管仍然是发生在农村小镇上的事,表现的面却宽了很多,因为这里牵扯到了现实的社会问题。记得以前和一些官场的朋友吃饭,常听到这样的牢骚:“当官的不干活,干活的不当官”、“干得好不如跑得早”、“不溜不拍不送,原地不动”等等,不知道刘学安是否也听说过。在这些作品中,他给我们展示了一个不懂得变通的教师,一个不卑不亢的砖瓦匠,一个书生气十足的借调人员,一个和农民交心的镇党委书记。在这些正派的人对面总有与他们相对的反面人物,不懂变通的教师最终从一个优秀的教师变为学校的看大门者;不卑不亢的砖瓦匠不知不觉被人利用,成为他们讨好上级的棋子;书生气十足的借调者最后连工作也丢失了,在无奈中远走他乡;而与农民交心的镇党委书记却累死在田头。相反,那些反面人物不是得到提升就是被上级重用,这就是社会的现实,一个值得我们深思的不良现象!2 M" u. s- O,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