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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九龙广场,“穿版模特”在工作。 视觉中国 图
7 n8 Z. T8 j6 U! y' f! n9 t/ G凌晨4点,成都盐市口九龙广场迎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顺着电梯上二楼,店铺前的通道被前来选购服装的客商及大包小包的衣服挤掉了大半。5 S- A. t: W% V' I0 q
28岁的小白(化名)也开始了忙碌的工作——脱衣、穿衣、脱衣、再穿衣,完成这个过程不过几十秒,但却要不停歇地持续几个小时。' x' d& Y8 N9 w9 h* M, ^; Y
在这里,小白有一个特定的职业名称——穿版模特。 ~) S* O1 C4 P: h
凌晨4点九龙广场的穿版模特$ Y7 _' w: p6 S- M+ [. M2 I2 J
凌晨2点半左右,九龙广场的后面约十个工人,正从货车上卸货。这些从广东、江浙坐夜间货运航班过来的新款服饰,将在第二天成为引领成都年轻姑娘们时尚的载体。' r; B$ Y* ~6 T
凌晨3点,九龙广场附近小巷里的包子铺热气逐渐升腾,两辆三轮车拉着包子、豆浆,停在了门口,等待即将到来的人群。
3 v' k, p0 g/ U1 |) g7 r4点,九龙广场终于开门了,忽然从四处涌入这么多人。从一楼到三楼,灯火通明。顺着电梯,上到二楼,客商和他们的大包小包挤掉了大半通道。即使如此,不少商铺前都有人在不停直接试穿各种服装。在人群中,记者见到了小白。& D) G, R; d3 t F
“每十多秒就会换一套衣服,我们业内叫‘打版’,就是把衣服直接穿上身展示效果,这比挂在架子上、墙上效果更好。”小白说。而他们,也就有了“穿版模特”的称呼。
% O$ u0 q# S/ l0 R/ z8 W- Q“穿版模特”类似于淘宝的卖家秀,不过这样的“秀”更粗糙、快速而直接。“穿版模特”们既是为了展示新款服装吸引顾客,同时也会应客户的要求试穿他们看中的款式,提供服装直观的上身效果。
+ A* [) S7 ~$ u9 Q8 }% y+ {穿版模特的工作高峰会从凌晨3点40持续到清晨6点半左右,上身的衣服有数百套。等到批发商散场,试穿基本结束,穿版模特也就完成了职责。他们中很多人,下午又会变身为商场里的“导购”。
. g9 ~( e' U u; @, {28岁学会计的年轻女孩- Y9 R, G: ~! B* g$ w
28岁的小白来自湖北,之前学的是会计,“我妈妈逼我学的” 。毕业后,她去了北京,在食品厂干了三个月,又在酒店待了一年。但小白说,自己“一直都喜欢服装” 。2010年,她来到成都,在九龙广场做导购,“那时候是边穿边卖,相当于兼职穿版模特。”2015年国庆后,小白成了一名专职穿版模特。
+ o9 |! L# _1 S! d) `' A当众换衣服,是否会有障碍?小白说,因为会穿抹胸和安全裤,所以并不担心“走光”。来进货的主要是成都附近区市县的批发商,基本是女性,男性很少,“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4 T. U! ~: A$ N+ o% r- ^" w
“我住的比较近,一般打车八九块,早上不堵就五六分钟。“小白说,大概凌晨两点五十起床,15分钟左右化好妆,收拾下就出门了,“早上起床一般都不饿,会等到试穿高峰结束,7点左右吃早饭”,晚上基本八九点就睡了,不然第二天根本起不来。& V; M( [7 S, \' J
小白的工作安排三天一轮,包含两个从凌晨3点40到11点的早班,一个从凌晨3点40到下午6点通班。“也没有觉得昼夜颠倒,上早班的时候,下了班也会去逛街,”小白说。
" n/ n& T6 @9 k, d为了更好地展示服装,商家选择穿版模特会倾向于体型偏瘦、长相漂亮的女孩子。“由于形象和销售能力不一,穿版模特的收入都不同,每个月差不多能挣1万,也有更多的。相比导购,穿版模特的流动并不大。 ” ' i& k- V& T) v* |& K
最近三四年开始兴起的特殊职业* m8 Y6 y$ ^7 m5 v7 n! U
“穿版模特是最近三四年兴起的,但并不是每家都有。”九龙广场二楼一位开店快二十年的老板告诉记者,具体记不清是哪家店先这么做的,大家看到效果不错,就纷纷模仿起来。九龙广场负一楼是卖皮鞋箱包的,上面11层都是卖服装的,以女装为主,“3楼、9楼基本家家都有穿版模特,二楼大约20家有”。1 [2 n1 I$ O* Q- \; A
比较大的店会有四五个穿版模特,小的店一般就一两个,有的店铺老板娘也会充当穿版模特的角色。“专职的穿版模特相对来说并不是太多,一般都是导购兼职穿版模特。”
! A3 ~- m$ G w/ K$ t! \穿版模特的工作主要还是针对批发商,来九龙的批发商90%都是外地商铺。“凌晨4点到7点左右他们就会来挑选服装,回到各自所在地,零售店一般10点左右开门,挑好衣服7点左右赶回去,整理好衣服,差不多就可以开门了。” + U+ s# L( c8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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